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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才能到卡图马族 卡图马族,是太平洋里一个狭小的热带群岛“基里维纳”上的土著居民,该岛上盛行“甘薯节”,卡图马族妇女可在光天化日之下,集体劫持男性,甚至于众目睽睽之下“强暴”他们。甘薯节当天,“卡图马族”妇女格外放浪,她们浑身涂满了亮汪汪的椰子油,脖子里戴上奇形怪状的贝壳项链,胳膊上也套上了细藤织成的“臂环”。“卡图马族”女人,并不主动挑衅、攻击男人,她们只围攻那些“误入歧途”的傻家伙——“警告”早就公布了,这个消息,四方咸知。误闯禁地者自然就倒霉了,他们定然要成为失身的猎物。女人们事会先设置路障,理直气壮地拦截过往男子。只要截住,这个倒霉蛋儿就“羊入狼群”了。女人们把男子剥得赤身裸体,然后,一把推倒在地,挨个儿跟他发生关系。“卡图马族”女性认为,甘薯节来就是为了“唤起性欲”。假如这个时候,哪个男人耍横立棍儿,女人们绝不手软,肯定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暴他。甘薯节的性行为,绝不会影响任何人的感情与婚姻。集体约会 “卡图马族”内部也有“集体约会”,这种活动也叫“预约”。比如,这个村的男孩,向那个村的女孩发出邀请,随后,集体约会。彼此看对眼儿了,随即手拉手,找个“闲人免进”的地方“堕入爱河”;如果双方没意思,扭脸儿一走就算完了。没有任何经验的小女孩儿也跑来看热闹,姐姐们小心翼翼地呵护她们,毕竟总有为人妇、为人母那一天,先通一点“人道”,也好预演爱情、遴选婚姻。其实,“卡图马族”妇女的地位非常低下。在这些群岛上,男人说了算,女人无非是伺候他们饮食起居的仆从。按照惯例,似乎女人都是“户主”,每个家庭的财产、名位皆为母亲承袭;但是,这种体面的表象并未给女性带来多少好处,往往还是“男人决定一切”。尽管家产由女人们继承了,实际上,拿钱的多为女人的舅舅、兄弟、儿子,她自己只算个“过路财神”罢了。
提起波斯你会想到什么?地毯?波斯猫?还是丝绸之路上的阵阵驼铃?衣着华丽的波斯商人,带着满载奇珍异宝的驼队,不远万里来到中原,以至于“波斯”一词曾一度成为商人的代称,象征着富庶,和浓厚的异域风情。对于许多人来说,“波斯”一词代表着一种风情和神秘。
据历史记载,早在西汉时期,中国便与波斯建立起了直接联系。“波斯老贾度流沙,夜听驼铃识路赊”的景象给古代中国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近代以来,国际局势风云变幻,作为波斯文明的继承者,伊朗愈益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
伊朗历史学家、政治学家、经济学家霍马·卡图赞在《新月与蔷薇:波斯五千年》一书中指出,伊朗历史比其文字记载早三千年。有证据表明,伊朗部分地区的文明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上溯数千年。命名了这个国家的伊朗游牧民族进入伊朗,要比其中的一支波斯人在公元前550年建立第一波斯帝国早一千多年。在米底人建立起第一个伊朗帝国之前的古老时代,丰富、复杂和详尽的神话和传说就发展起来了,后来米底帝国被伊朗波斯人居鲁士大帝建立的第一个世界性帝国推翻和取代。卡图赞指出,古代伊朗史始于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居鲁士大帝建立第一个世界帝国,距今约2500年。
以下内容节选自《新月与蔷薇:波斯五千年》,已获得出版社授权刊发。
《新月与蔷薇:波斯五千年》,[伊朗]霍马·卡图赞 著,王东辉 译,译林出版社2022年1月版。
在古代历史上,伊朗是一片土地和一个民族的名字,直到萨珊时期似乎依然不是帝国的名字。雅利安部落在公元前3000年至2000年之间来到此地,移民波次大概不止一个。游牧的伊朗部落在公元前1000年定居在伊朗高原,米底人、波斯人、巴克特里亚人和帕提亚人居住在西部,而伊朗普什图人、俾路支人开始定居在现在叫俾路支斯坦的伊朗高原东缘,即崎岖的印度西北边境。还有些其他伊朗民族,诸如斯基泰人和阿兰人各部,后来斯基泰人以侵袭边境的方式骚扰了多个波斯地区的帝国。
古代伊朗史始于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居鲁士大帝建立第一个世界帝国,距今约2500年。这个帝国没能像居鲁士及其隔代继承人大流士治下那样保持辉煌,但它在公元前330年被亚历山大大帝以具有伊朗特色的方式在短时间内击败和征服时,依然是最伟大的世界性帝国。
亚历山大死后,塞琉古帝国向波斯大地传播了某些方面的希腊文化,但不足以使之深入文化根本而影响后续的文化发展。从公元前247年开始,东北方的帕提亚伊朗人开始建立政权,虽然到建立完备自立的安息帝国还需要一个世纪。无论如何,一定程度的希腊化存续到安息帝国时期,该帝国在224年又被萨珊王朝的建立者阿尔达希尔·巴巴康再次以典型的伊朗式速度快速推翻。萨珊人在民族上属于波斯人,并且崛起于波西斯(即帕尔斯),他们试图重建传统的波斯帝国,虽然不像阿契美尼德王朝那样辽阔和强悍。超过四个世纪后,他们还是在相对较短的时间跨度内被阿拉伯穆斯林推翻。
这些帝国的快速兴起、衰亡的原因多种多样。但它们共有的专制政府系统,在面对强敌时都起了加速灭亡的决定性作用。这一系统没有为政权提供社会基础,而社会对政权的忠诚和支持决定了政权防御和生存的时长。公元前4世纪末代阿契美尼德皇帝大流士三世的覆亡,以及20世纪时穆罕默德·礼萨·沙的下台,都是这样的案例。注意到这个现象的历史学家寥寥无几,大多数人往往将其归结为普通民众对政权的离心离德。然而这些政权迅速垮台,准确地说是因为在关键时刻它们没有得到任何社会阶级的支持,特别是上层阶级的支持。在欧洲式的阶级社会中,上层阶级通常会保卫政权,对抗国内纷争和外国入侵。
电影《波斯王子:时之刃》(2010)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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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底人和波斯人
公元前二千纪左右,许多伊朗游牧部落从东北、西北方迁徙到伊朗大地上,米底人和波斯人命中注定要分别建立一个地方性的和一个世界性的帝国。公元前8世纪初,伊朗人中的米底部落在他们的一位首领的领导下联合起来,此人叫达尤库,希腊人称之为戴奥凯斯。他因此成为新生的米底国家的建立者,米底在与诸如亚述、乌拉尔图(后来的亚美尼亚)和斯基泰等强邻的斗争中存活下来,这些强邻也属于伊朗种族。米底的首都是埃克巴坦那,意为“聚会之地”,如今埋在哈马丹城址之下。达尤库的孙子基亚克萨雷斯在位期间,米底一度臣服于斯基泰,但最终通过战胜斯基泰人和吞并现代阿塞拜疆境内的奥鲁米耶湖周边地区,巩固了国家的根基。
在此期间,公元前8世纪的某个时候,波斯部落从西北方南下,定居在西巴赫蒂亚尔山脉中段。他们是米底人的藩属,在安善国王铁伊斯佩斯的统治下,波斯人通过侵蚀古老的本地文明埃兰,将其统治进一步向东南方扩张。从埃兰人手中夺取的地盘,以新来的占据者名字命名为波西斯。于是铁伊斯佩斯成了波西斯和安善的国王,但他在公元前640年去世前,把他的王国分给了两个儿子—居鲁士和阿里亚拉姆涅斯。居鲁士成了安善国王,阿里亚拉姆涅斯成了波西斯东南部地区的统治者。居鲁士大帝(居鲁士二世)的父亲,安善国王冈比西斯一世在位时,这两个波斯人的小王国合并了。冈比西斯是米底国王基亚克萨雷斯的藩属,当时基亚克萨雷斯击败亚述并永远夷平了尼尼微,于是米底帝国的版图从里海沿岸延展到埃兰。
基亚克萨雷斯治下的米底帝国辽阔而强大,寿命却不长。基亚克萨雷斯的儿子阿司杜阿该斯(公元前584—前550年在位)的统治期是相对和平的,直到他的帝国被他的女儿芒达妮所生的外孙居鲁士大帝推翻,当年阿司杜阿该斯曾将芒达妮嫁给波斯王冈比西斯一世。居鲁士大帝的反叛和战胜阿司杜阿该斯,也是典型的简短而决定性的。
阿契美尼德帝国,公元前550—330年(《新月与蔷薇:波斯五千年》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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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鲁士大帝
公元前550年,居鲁士大帝(公元前559—前529年在位)合并了米底和波斯。希罗多德讲述了一个传说:居鲁士诞生后,阿司杜阿该斯做了一个梦,为他解梦的麻葛僧说这个梦预示着他的外孙最终将推翻他。于是他命令他的侍从长官处死这个婴儿。这位侍从长官认为自己不能动手,就让一位牧人干,但后者将这个婴儿藏了起来并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当居鲁士十岁时,他的仪态和行为都表明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阿司杜阿该斯起了疑心,质询已经年迈的侍从长官,后者承认他没杀那个孩子。国王雷霆震怒,设计让侍从长官吃了自己儿子的肉,却允许居鲁士回到生身父母冈比西斯和芒达妮身边。显然这是个传说,与其他历史人物身上的传说相似,但也并非毫无历史依据。
公元前559年,居鲁士继承了其父的安善和波西斯王位。关于公元前553年居鲁士反抗其外祖父兼宗主的原因,有丰富多彩的传说。
但事实上,各阶层的米底人都欢迎居鲁士,而且巴比伦与米底断交也是米底失败的关键原因。征服米底之后,居鲁士开始了征服生涯,公元前530年或前529年他去世时,他已经建立了第一个世界性帝国。
电影《波斯王子:时之刃》(2010)剧照。
居鲁士的下一步是进攻和征服了吕底亚及小亚细亚大部,小亚细亚的希腊城邦也落入其手。传统上吕底亚被征服的时间被定在公元前547年,但是更多的现代学者质疑此说。数年后,居鲁士将其注意力转向东方,以此确保他的东部边疆来抵御游牧民族侵扰,他征服了包括叙卡尼亚、帕提亚和索格狄亚那在内的广大地区,抵达汇入咸海的药杀水(锡尔河)河畔。居鲁士向这些地区引入农业,兴建了一些驻防城镇—其中最著名的是乌兹别克斯坦境内的撒马尔罕—用来抵御帝国东北方向来的中亚游牧民族的入侵。然而他皇冠上的宝石是公元前539年对巴比伦尼亚的征服,巴比伦是包括美索不达米亚、叙利亚、腓尼基和巴勒斯坦在内的地区内现存最古老的文明。
居鲁士对被征服民众的公正和仁慈是传奇性的。现存于大英博物馆的“居鲁士文书”上,记载了他的臣民拥有宗教和文化自由的宣言,有时它被称为第一部人权宣言。然而“人权”是个现代概念—从美国和法国革命提出人权至今仅仅两个世纪—在一个总体上极端和不宽容的时代,人权的称谓与最高君主展现的宽容和温和的程度相关。居鲁士对巴比伦人崇拜的贝尔(即马杜克)表达了尊敬,更以释放犹太囚徒并且允许犹太人重建耶路撒冷圣殿而闻名于世。
居鲁士开始征服时的首都是安善,他的统治扩展到米底时,埃克巴坦那成了他的第二个首都。在另一个首都巴比伦,他以隆重的仪式正式就任国王,他在不同时期在上述各城生活过。他为整个波斯帝国建造了自己的都城帕萨尔加德,意为“波斯人的帐幕”,位于现代设拉子城的东北方约150公里处。帕萨尔加德始建于公元前546年或晚些,公元前530年或前529年居鲁士去世时还没竣工,直到大流士开始建造另一个首都波斯波利斯之前,它始终是波斯帝国首都。
帕萨尔加德的遗址面积达1.6平方公里,包括居鲁士陵墓,它最大的现存遗迹是位于附近小山丘上的塔勒塔赫特要塞,以及两座皇家宫殿和花园的废墟。大门上用古波斯文、埃兰文和巴比伦文镌刻着一句话:“我,居鲁士,国王,阿契美尼德人。”
遗址中的花园是已知最早的四园广场,四园广场是一种将一个整体分为四部分的设计。现已沦为废墟的帕萨尔加德代表着那个时代波斯艺术的最高成就。来自巴比伦尼亚、埃及和其他异族地域的建筑和装潢艺术融入伊朗本土艺术,产生了独特而复杂的效果,造就了艺术奇观,于是有些学者认为其成就远在波斯波利斯壮丽复杂的建筑群之上。
关于居鲁士的死亡说法各异。据希罗多德记载,他在前往东方抵抗属于伊朗种族的游牧民族入侵的战斗中阵亡,色诺芬相信他是自然死亡,然而根据其他说法,他是在对远东的征途中受了致命伤。他早已任命他的长子冈比西斯为巴比伦副王,并且责成他准备西征埃及,同时他的幼子巴尔迪亚负责打理东方各省。公元前525年,在启程前往埃及之前,冈比西斯将他的弟弟秘密处死,显然他怕弟弟在自己不在时造反。他征服了埃及,而且据信在宗教和文化上对埃及人并不宽容,虽然现代研究倾向于修改这种说法。在埃及期间,他听说在波斯有人假冒巴尔迪亚,图谋王位。冈比西斯在从埃及赶回的途中死去,或许是因为他不小心用剑刺伤了自己,这在某种程度上被认为是蓄意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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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全盛期
谋反者叫高墨达,来自米底人的麻葛部落,该部落成员通常投身宗教界,虽然还不清楚当时他们是否信仰琐罗亚斯德教。高墨达统治了大约三年,直到公元前522年,大流士及其党徒成功推翻了他。关于如何从这帮密谋者中选择国王,有个有趣的传说:他们同意在一个早晨聚会于王宫,谁骑的马先嘶鸣则谁为王。结果大流士采用他的马夫的诡计,从而让自己的马先嘶鸣。
电影《阿拉丁与神灯》(2015)剧照。
关于高墨达及其覆灭的记载,主要来自大流士自己刻写的贝希斯敦铭文,位于现代克尔曼沙赫附近,还有更晚的希罗多德的记述。这些资料可能是真实的。另一方面,我们也有必要考虑其他可能的材料。例如,如果冈比西斯暗杀巴尔迪亚的故事是假的,或者巴尔迪亚逃出生天,那么所谓“谋反者”高墨达或许就是巴尔迪亚。他可能在其兄不在国内时叛变、称王,导致冈比西斯愤而自杀或者在回国的途中被谋杀。在这种说法中有两场叛变:巴尔迪亚叛变冈比西斯,大流士叛变巴尔迪亚。
无论真相如何,我们应该注意到,兄弟相残、父杀子和子弑父都是伊朗历史的常见现象,根源在于权力的专制属性,而且成功的造反者有足够证据宣称自己拥有神佑,因此他的统治是合法的(见导言)。如果相信高墨达的整个故事是真实的,那么注意到他是宗教人士很重要,他显然是位很得民心的统治者,因为他废除兵役并豁免三年赋税。具有波斯历史特征的一系列叛乱在高墨达覆灭后爆发,都被大流士成功平定。统治者去世几乎总会引发动荡,至少是短时间的动荡。
大流士(公元前522—前486年在位)属于阿契美尼德家族,是位能干的管理者,他把他庞大的帝国分为20个行省,每个行省都有一位总督,波斯语叫萨特拉普,还有一位独立于总督的军事长官,他们二人的言行都在被称为“国王耳目”的秘密情报机构的监控下,以防他们叛变。这个系统在伊朗延续到近现代,至少延续到巴列维王朝。
这些举措没能阻止反抗和叛乱在各地、各省的爆发,以当时的交通和技术条件而言,不同民族组成的这么庞大的帝国发生地方变乱不足为奇。巴比伦尼亚和其他地区都发生了反叛,但从后世的史观来看,最重要的是发生在伊奥尼亚的叛乱,这导致了大流士去世前数年在马拉松战役中的失败。即便如此,大流士还是将帝国边界扩展到高加索山脉,跨越里海和乌浒水,那里生活着为数众多的伊朗和非伊朗游牧民族。
国王的权力是绝对和专制的,尽管总督们在其辖区里总体上是自治的,拥有的权力与统治者仆人的权力大体相同。公正意味着总督和其他政府官员不能行使国王允许的合法范围外的权力。大流士固定了币制,引入了大流克金币。税率得到了标准化,虽然富饶和贫瘠省份的税率不同。每个行省都被分配了金银税额,在某些情况下,例如在巴比伦尼亚,税收过重导致经济萧条。其他举措如包税制,以不同的形式保留到了19世纪,某省的税收交给一位豪有的包税人承包,他每年向国家缴纳固定的金额。包税制是满足国家财政的有效方法,但在实践中使人民落入任由包税人摆布的境地。
电影《阿拉丁与神灯》(2015)剧照。
大流士不仅是富有才干的行政和军事领袖,还是位有着伟大远见的人物,他有意识地以他的名义兴建纪念性建筑物,将他对事物的观感留给后世。他在设拉子东北70公里处着手兴建名为波斯波利斯的宫殿建筑群,这有助于巩固其权力和尊荣,并促进艺术的发展。波斯波利斯是全新的、帝国最重要的都城,在其他都城巴比伦、埃克巴坦那和苏萨,他都修建了壮观的宫殿,不幸的是它们都没能存留至今。大流士经常在各地巡行,这位国王及其廷臣在冬季会待在苏萨,春季待在波斯波利斯,夏季去往海拔较高的凉爽的埃克巴坦那。
考古证据告诉我们,波斯波利斯的早期建筑始于公元前518年左右,仅仅在大流士继位的四年后。有些学者认为居鲁士选择了波斯波利斯城址,兴建廊柱和宫殿的却是大流士。他下令修建阿帕达纳宫和议事堂,其子薛西斯在位时修建了主要的皇家宝库和周边建筑。后续工程持续到阿契美尼德王朝覆灭。
波斯波利斯最伟大、辉煌的宫殿是阿帕达纳宫,诸王之王用它接见臣民。建筑工作始于公元前515年,30年后竣工。这座宫殿中有个方形殿堂,它的72根廊柱还有13根依然矗立在该城遗址的巨大平台上。这些柱子承载着巨大而沉重的穹顶。这些廊柱大多用动物雕塑装饰,如双头牛、狮子和鹰。廊柱之间由橡木和雪松房梁连接。墙壁上饰以狮子、公牛和花卉图案。大流士的名字和帝国的详细情况用金银刻写在盘子上,这些盘子由密闭的石盒盛放,放在宫殿四角的地基下面。两个对称的台阶建在阿帕达纳宫的北侧和东侧。建筑的中部还有两条台阶。宫殿的前面外侧覆盖着不死军的图像,不死军是国王的精英卫队。
壮丽程度不逊于阿帕达纳宫的另一项工程壮举,可能是从苏萨到吕底亚首都萨迪斯的皇家大道。这条路有111站,军队从这端到那头巡察一遍需要三个月,这在当时是极快的速度了,国王的廷臣使用这条路来接收信息和传达命令。另一同样使人印象深刻的工程是埃及运河(波斯征服前就开始建造了),从尼罗河通到红海,由此沟通了地中海和印度洋。
大流士在其铭文中尊奉琐罗亚斯德教最高神明阿胡拉·马兹达为最高主宰,将他的权威归功于阿胡拉·马兹达的保佑。这表明大流士可能是琐罗亚斯德教教徒,但其他证据又表明似乎不是。第一,琐罗亚斯德教不可能是国教,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流士就不会像居鲁士那样宽容,甚至有时会向其他民族的偶像和神明进献贡品。第二,在他的所有铭文中都没提到琐罗亚斯德的名字。第三,包括大流士在内的阿契美尼德国王们埋在坟墓中,相反,琐罗亚斯德教严令死者应该暴露在元素中。第四,琐罗亚斯德教出现之前,阿胡拉·马兹达就是伊朗人崇拜的三位大神之一,这三位大神是阿胡拉·马兹达、密特拉和阿纳希塔。
此外,对伊朗诸神的崇拜在这时兴盛起来,无法确定普通波斯人是否切实皈依了琐罗亚斯德教。平定了伊奥尼亚起义和征服了若干爱琴海岛屿,以及镇压了雅典支持的小亚细亚希腊城邦的叛乱后,大流士向雅典开战。公元前490年,在马拉松发生了决定性的战役,波斯人战败。从波斯帝国的视角来看,这是个相对较小的挫折,但从是否有利于欧洲的角度来看,马拉松战役是个历史性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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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张的结束
在其父大流士去世时,继承王位的薛西斯(公元前486—前465年在位)正担任巴比伦副王。他完全没有其父或居鲁士大帝的天赋。希腊人的胜利引发了小亚细亚和埃及的一系列反叛,一如伊朗历史上不断发生的,伟大君王的去世恶化了局势。薛西斯的第一个任务是平定叛乱。他并不愿意为扩张他强大的帝国而战,更热衷宫廷生活和修建宫殿,包括为波斯波利斯添砖加瓦。但他的臣下和来自雅典的流亡者向他施加压力,要求他教训雅典、荡平希腊人。
电影《300勇士:帝国崛起》(2014)剧照。
公元前480年,诸王之王薛西斯集结了世界上空前规模的大军—虽然希腊记载的百万数字有些夸张—跨过赫勒斯滂海峡,巩固了色萨利和马其顿,粉碎了斯巴达人在温泉关的英勇抵抗,占领雅典并把雅典卫城付之一炬。亚洲、非洲和欧洲的绝大多数希腊城邦落入其手。但希腊人没有放弃,在萨拉米斯集中了他们的舰队,当着诸王之王的面击败了他的舰队,当时他正在海岸上设置的宝座上观战。波斯人残存的获胜机会被国王自己的愤怒挥霍掉了,包括杀死他的腓尼基海军司令,这进一步导致他抛弃了他的军队而退回波斯本土。此役终结了将波斯帝国扩张到欧洲的野心。
薛西斯是个脾气暴烈的统治者,具有冲动和残暴的行为倾向。他在一场宫廷阴谋中遇刺身亡,如果不算高墨达的噩运,这是伊朗历史上许多弑君行为中的首例。在本案中,凶手是国王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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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衰落
从薛西斯死亡到亚历山大大帝征服,阿契美尼德帝国又存在了130年。虽然帝国的辽阔和威势依然无与伦比,但它已经过了巅峰期,再也无法获得建国者们曾带给过它的荣耀。阿契美尼德王朝剩余统治的特色是宫廷阴谋、暗杀和继承权斗争,伴随着涉及几个省的频繁叛乱。流血成了宫廷和皇族的本质和常见现象,而且有几个省份实质上脱离了国王的掌控。阿尔塔薛西斯三世时期帝国最后一次中兴,但帝国的根基已经虚弱到无法修复的程度。
阿尔塔薛西斯一世(公元前465—前424年在位)首先不得不平息他弟弟的叛乱,后者是巴克特里亚及以东的帝国全境总督,随后他杀光了剩下的所有兄弟。他又平息了埃及和叙利亚的反叛。他的希腊政策是用黄金为武器,挑拨希腊城邦内斗。因此他煽动斯巴达对抗雅典,但这两国间的敌意未能持久,它们联合起来以一场战争击败了波斯,导致后者损失了一些希腊城市和波斯人在希腊人中的影响力。帝国东部边疆也丧失了一些领土。这位国王的巴比伦政策是波斯化,这引起了巴比伦省的不满。但他维持了与犹太人的友善关系。阿尔塔薛西斯死后一如既往地发生了继承权斗争,他的儿子薛西斯二世很快失去王位,由另一位以大流士二世为名号的王室成员获得。大流士二世的统治被阴谋和腐败搞得千疮百孔。在希腊政策方面,他继续使用波斯黄金做武器,成果喜忧参半。针对萨迪斯总督的反叛,他派遣大军并成功平定了该地,但那位总督的儿子延续了父亲的斗争。埃及的反抗此起彼伏,公元前411年埃及人再次起义,虽然起义在大流士去世那年的稍晚时候被平息。
阿尔塔薛西斯二世继承父位,尽管他的母亲偏爱他的弟弟小居鲁士,设法让小居鲁士担任吕底亚总督和小亚细亚驻军司令。事实上,早在其兄的加冕仪式上小居鲁士就试图弑君,但他的母亲使他免受惩罚,他回到他的行省统帅小亚细亚驻军。小居鲁士是勇敢无畏的,他很快再度举兵反抗其兄,他带领一支强大的军队,在被击毙之前几乎赢得了战斗胜利。人们往往相信如果小居鲁士成为国王,他将终结王朝和帝国的颓势。由于无法阻止小居鲁士军中的一万名希腊雇佣军返回家乡,阿尔塔薛西斯以无能著称于世,相关的有趣记载由色诺芬记录并告诉后人。
但他依靠黄金而非军力,从希腊人手中夺回了伊奥尼亚各城。尽管取得了一些胜利,帝国依然陷入纷扰之中。阿尔塔薛西斯继位后,埃及人便造反了,他的平乱之举没有成功。部分总督谋反了,一度幼发拉底河以西的全部地区,包括小居鲁士的吕底亚都反了。税负越发沉重。仅能糊口的农民和工匠的起义被镇压下去,但发展趋势很有典型性。国王本人被不断的宫廷阴谋折磨得很痛苦,终于在统治了很久之后去世。他以软弱、不可靠和嗜血的专制统治为后人铭记,受其母亲影响很深,是一个无法维持帝国版图的君王。
电影《斯巴达300勇士》(2006)剧照。
阿尔塔薛西斯三世(公元前359—前338年在位)一登上父亲的宝座,就处死了众多兄弟姐妹。他集冷酷和钢铁意志于一身,以此恢复帝国的权力和荣光。他以最冷酷的手段对付叛乱的总督们,包括叛乱了相当长时间的卡杜西亚人。两次尝试之后,埃及终于被收复,并遭到严酷惩罚。希腊感到了波斯复兴和扩张的压力,事实上复兴源于国王坚强的领导意志。统一希腊人和希腊化民族的战争没有什么进展。
此时来自马其顿的新兴力量开始走上历史舞台,马其顿人不是希腊人,但属于希腊文化圈。马其顿国王腓力吞并了一些希腊土地,逐渐被希腊人认可为领袖,需要站出来对抗波斯人。他小心前行,首先与波斯国王缔结和约。不久之后,在公元前338年,腓力进攻希腊并且终结了希腊的独立。同年,那位强有力的波斯王被他的将军巴戈阿斯毒死。这是强大的阿契美尼德帝国终结的起点。巴戈阿斯在阿尔塔薛西斯的儿子继位后又投毒弑君。毫不奇怪,这时帝国不存在明确的继位者,于是命运多舛的王族近亲大流士三世(公元前335—前330年在位)继承了王位。他也险些被巴戈阿斯毒死,好在他先下手为强,使这位将军喝下了自己准备的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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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和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终结
马其顿王腓力遇刺身亡时,已经集结了一支强大的军队。他的继承人,年轻的儿子亚历山大,率领四万人的大军,没有遇到抵抗就解放了波斯统治的希腊殖民地。双方首战于格拉尼卡斯,波斯人战败。起初大流士三世没把亚历山大放在眼里,但后来他率领庞大的军队在伊苏斯迎战时,亚历山大再次击败波斯军,从而占领叙利亚并且受到埃及人的欢迎。
随着大流士的媾和请求被亚历山大拒绝,决战于公元前331年在高加米拉打响,在亚述群山脚下,波斯军队被粉碎,大流士逃往埃克巴坦那。败逃等于丧失王位,所以很快大流士就被他的两名总督杀死。苏萨和波斯波利斯的城门向亚历山大的队伍敞开,但我们不清楚波斯波利斯的被焚是故意而为还是偶然事故。亚历山大继而转向平定东方各省,穿越中亚来到印度,而且据说他娶了一个叫罗克珊娜的巴克特里亚贵族女孩。据记载,返回苏萨之后的亚历山大又娶了大流士三世的女儿斯妲特拉,他的部分将军和士兵同样娶了波斯女孩。然而,较早的认为亚历山大企图联合希腊和波斯的看法,遭到晚近学者的反对。
如此一来,强大的波斯帝国崩溃的速度,甚至比建立还要快。
文/[伊朗]霍马·卡图赞
摘编/安也
编辑/刘亚光
校对/吴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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