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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男神要相亲我赶去搞破坏,见我露面他却一副意料之中:你怎么才来
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签约作者:舒怀观
1
阮软蹲在医院门前的公交站牌下,鬼鬼祟祟盯着不远处一身白大褂,正在往医院大楼走的男人。
她不是在做贼,也不是在追男人。
是因为那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莫得良心坑她不止不休的死党闺蜜兼合租室友沈依依。
沈依依暑假去东南亚旅了趟游,回来后义愤填膺,说是在东南亚遇见一个……傻叉。
沈依依咬牙切齿。
那个傻叉抄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和人交谈,沈依依那会儿刚刚考了日语三级,想着既然有日本人提供现场听力,她不如就练练。
然而对方很快就发现她在偷听。
沈依依有些尴尬,但的确自己的行为不太礼貌,下意识地开口就是一句普通话的“抱歉”,随即后知后觉换成日语的“抱歉”,又磕磕绊绊着解释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日语水平。
没想到对方居然来到她面前,敲了敲她的桌子,挑眉一笑,居然用着一口无比流利的普通话,开口。
“想练日语可以直接找我,毕竟都在异国他乡,彼此关切一下也好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亲爱的祖国同胞?”
沈依依保证,那个瞬间她钻桌子下面的心都有了。
本来这个事过去就过去了,没想到昨天沈依依回来后,居然一把拉过她的手,眼睛发亮,说果然是冤家路窄,那位“可亲又可爱”的祖国同胞,居然是附近人民医院的肠胃科医生!
是她沈依依报仇的时候了!
沈依依原本打算抱杯奶茶在医院外守株待兔,到时候装作不小心撞上,直接洒对方一身,看他还能不能维持那副笑眯眯斯文败类的样子。
奈何沈依依赖床睡过头,这才硬拖着阮软过来盯梢,自己去买奶茶。在她买奶茶回来前,让阮软一定要拖住人。
于是,就成了现在的情况。
阮软看着医院门前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挑,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子,看背影就给人感觉冷冷清清的,有点生人勿近的意思。
阮软皱眉。
是这个人吗?
听沈依依的介绍,对方应该是个很熟络开朗的人吧?
但是眼瞧着男人就要迈上医院的楼梯就要进楼了,阮软也顾不得多想,给自己一壮胆打气,追着男人就冲了上去!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是肠胃科的医生吧?”阮软刻意做出气喘吁吁万分焦急的表情。
对方随着她的动作转脸,阮软才看清他的长相。
男人五官很精致,一双墨黑的眸子,睫毛纤长,只是不苟言笑,看人也是冷冷清清的,被这么一动不动盯着,似乎有那么一点让人……心底发寒。
阮软心底发虚。
好在她还在寻思着怎样扯谎的时候,眼神不经意间一瞥,看到对面不远处正抱着奶茶往这边小跑的沈依依。
阮软眼睛一亮。
“我朋友她……吃……呃冰淇淋吃坏肚子,麻烦你帮忙看一下!”阮软迅速扯谎,随即眼一闭心一横,拉着男人的手就要迎向林依依……
然后,奶茶泼了阮软一身。
阮软:“……”
她本想拉着人撞上,万万料不到林依依居然直接泼人。
林依依也是一时沉默,阮软还以为她是因为泼错了人才沉默,没想到沈依依一把拉过她,看着男人,小声开口:“软软……他,是谁?”
阮软一怔。
不是你在东南亚遇到的……祖国同胞吗?
沈依依也很快发现是什么情况,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小声道:“哎呀你怎么认错人了,不是他!”
顶着一脑袋奶茶的阮软:“……”
阮软委屈。
——你自己只给我一张偷拍的背影照片,我就只能按照背影找了。
沈依依也是有些尴尬,刚刚一着急,她居然也没注意认错了人。余光瞥到男人胸前挂的工作证,上面姓名一栏清晰写着“梁砚”,她抬眼对着男人勉强笑了笑:“梁……梁医生,你好。”
男人面色清冷:“你吃冰淇淋吃坏肚子?”
沈依依茫然,又瞥见一侧疯狂使眼色的阮软,怔了一瞬立刻回神,“啊”一声,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我吃坏肚子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麻烦你特意过来了一趟,不好意思!”
男人点了点头,神色淡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注意身体。”
话罢,转身要走。
丢人现眼的阮软瞧着他的背影,刚刚松了口气,抬手刚准备拨拨还在冒着奶茶热气的头发,没想到面前的沈依依冷不丁再次叫住男人:“对了,请问你认识肠胃科的苏靳医生吗?”
男人转过身,浅淡着眸色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背后抬着手指一脸尴尬的阮软,最后收回视线,微微颔首。
“太好了!”沈依依险些跳起,又察觉自己太过兴奋,咳了一声正色,“呃……我肠胃一直不好,那个,麻烦能不能给一下苏靳医生的联系方式?”
男人沉默站着,一言不发,就连沈依依这个粗神经都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时,男人终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沈依依瞬间觍着脸凑上去:“谢谢谢谢!”
2
沈依依加了苏靳的微信,每天除了咬牙切齿念叨着“看姐姐今天不搞死你”,就是趴在屋里折腾手机。阮软的日子按部就班的继续,偶尔也会回想起这茬丢人现眼的事儿,但是想想对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后大概也不会有接触,所以慢慢地也就淡忘了。
前提是,她没长智齿。
阮软到医院挂了号,丝丝抽着冷气往牙科门诊走,智齿疼的她神经发颤儿时,余光一瞥,看到了治疗台上的身影。
男人身子颀长,带着一次性的淡蓝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一双墨黑的眸子微微垂着,不苟言笑,冷清清清。
阮软:“……”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智齿不疼了。
男人似乎也是察觉一边有人,抬起眸子微微侧过一眼。阮软呆呆站着,清晰感觉到那双墨黑透彻的眸子,与自己对视了一瞬。
阮软还在脑子发懵,男人已经把视线移开,垂下眼睛继续处理着手底的事情,似乎并不认识她。
——并不认识她。
这个想法在阮软脑子里一旋,她顿时恍惚一瞬,随机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
就是,人家医生一天接触的病人那么多,哪里会记得她。
阮软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着“不记得那件丢人的茬儿”,站到治疗台前。看着面前清冷的医生一抬眼,阮软瞬间扬起笑脸,开口。
“好巧,梁医生,好久不见……”
恨不得直接把舌头咬断。
前脚还在希望对方不要记着她,后脚就“好久不见”把自己供出来了,不打自招也没她这么积极的。
梁砚的神色却没什么异常,点了点头,侧开身子示意她坐上牙椅。
阮软还正尴尬,余光不经意瞥到桌上泛着寒光的金属器具,登时什么也顾不得,拽住男人的衣角,声音开始抖:“梁医生,拔拔拔……拔牙的时候疼不疼?”
梁砚若有若无看了眼自己被拽的衣角,随即看了她一眼,神色如常:“先看你牙齿的情况。”
这么说是暂时不会拔了?
阮软正松了口气,感觉到冰凉的金属抵到牙齿尽头的牙龈,轻微的刺痛才揪回了她飞扬的思绪。
阮软怔怔盯着他。
男人被口罩掩了大半面容,看不清神色,明明还是清冷疏离的气质,但是那双墨黑明净的眸子却是微微垂着,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专注认真。
有点……好看。
直到梁砚面无表情地起了身,阮软才瞬间回过意识。
清冷的医生把器具放回托盘,关上暖黄色灯光,褪下手套:“等过几天智齿消炎不疼了,拍好片子,早点过来。”
阮软还沉浸在美色中,冷不丁被这话砸来,她愣了愣,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如果没记错,智齿消炎前片子拍摄后,正是拔牙的好时机。
对方侧过脸,凉凉看了她一眼:“这里还有别人?”
阮软垂死挣扎:“我要拔牙?”
男人冷漠:“对。”
3
阮软再次来到医院时,脸上顶着两个偌大的黑眼圈。
怕拔牙怕到要死,阮软甚至祈祷过智齿消炎的晚些,奈何智齿很不给面子,隔天就麻溜地不疼了。
还有沈依依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陪她到医院看牙也就罢了,得知她要拔牙,拍了拍她的肩膀,风轻云淡交代了一句什么“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后,就欢欢喜喜等待着苏靳请她吃饭时当场捏死苏靳了,对她阮软的生死丝毫都不关心。
所以,阮软只能自己单刀赴会了。
阮软想哭。
真的好怕怎么办。
梁砚拿着麻醉针转过脸时,看到的就是一脸惨白的女孩。女孩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一动不动盯着他手里的麻醉针,憋着小脸分分钟就要哭出来。
或许是女孩的恐惧太过强烈,梁砚也是顿了一顿,随即转身从桌子上取过一瓶药扔到她手里,一贯清冷的语气无意识地放缓了许多:“吃了药,就不会很疼。”
阮软愣愣接过药。
药瓶上写着“止痛片”,阮软倒了一颗放在口中,居然还有一些酸酸甜甜的味道。
阮软深深吸了口气,默默给自己加了油,坐上牙椅。
半个小时后,阮软咬着棉球坐了起来,眨了眨眼,随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没有想象中的疼?止痛片这么好用?
她抬起视线,看向正在水池边洗着器具梁砚:“梁医生,这个止痛片哪里能买到?”
对方头也没抬:“维C咀嚼片,药店都有。”
阮软:“……”
阮软还在腹诽着安慰剂效应果然非同凡响,背对着的医生继续开口嘱咐:“还剩一颗智齿,半个月以后再来。”
阮软点头。
“对了。”看着阮软跳下牙床,对他道了声谢后蹦蹦跳跳着要离开,梁砚最后加了一句,“忌凉忌辣等一系列刺激性食物。”
阮软望着外面毒辣辣的大太阳,瞪眼:“冰淇淋也不能吃?”
梁砚淡淡看了她一眼,残忍回答:“不能。”
4
沈依依“捏死苏靳”的行动,以对方向她告白作为结果。虽然回来时沈依依扬着眉头仰这脸,说什么是老娘这朵鲜花委屈自己才跟了他这株狗尾巴草,但是阮软觉得,如果她能把翘起的嘴角压下去,说服力应该能更强一些。
好在沈依依这次记得带着良心,和苏靳腻歪了十多天的一个晚上,居然主动提出请她一起吃饭,说是苏靳主动邀请,想见一见她。
苏靳开朗热情,是和梁砚截然相反的性格,身形和梁砚差不多,单单看照片的确容易认错。
见面苏靳盯着她上看看下下看看上,看得她浑身尴尬时,苏靳扬着虎牙莫名其妙一笑,把视线移开,让她点菜。
三个人一起吃了饭,又转着商业街找小吃。苏靳和沈依依两个在前面打情骂俏,阮软不住反思,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出来做电灯泡。
三个人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刨冰店,用林依依的话来说,在清凉的夏天的夜晚,吃着清凉的刨冰,简直是梦幻一样的人生。
然而阮软不能吃。
林依依也是诧异了一下,根据往年经验,这姑娘夏天不吃冰,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好吧?
阮软坦明自己是因为拔牙,医生特别叮嘱不能吃冰后,一侧的苏靳莫名一笑,说他知道附近有其他清甜点心,而且不会太凉,让她在刨冰店稍微等等,他和沈依依去买。
阮软想着自己这个碍眼电灯泡,自然同意。
阮软坐在窗边的桌子旁,虽然时不时瞥过一眼柜台上的刨冰,默默咽下一口,但多数时候还是低头无聊玩着手机。直到桌子对面突然放上一杯刨冰,她才突然回过意识,猛然抬起脸。
男人站在冷白调的灯光下,气质清冷淡漠,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有点好看。
但重点不是好看。
阮软愕然:“梁医生?!”
男人点了点头,又望了一圈四周的人群,开口:“苏靳呢?”苏靳之前给他打电话,说有工作的问题请他出来吃个饭,约在刨冰店见面。
阮软眨眼:“我不能吃冷,苏医生和依依去帮我买别的点心了。”
梁砚点点头,坐在她对面的位子后,将面前的刨冰推给女孩。
阮软一怔。
梁砚缓声:“你拔牙已经过十天了,稍微吃些没问题。”
他迈入店里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女孩扁着嘴,眼巴巴地望着对面情侣手中的刨冰,又抿了抿唇,低下头沉默划手机。
乖巧听话,却又有些委屈。
阮软看着面前的刨冰,神情由惊愕转为不可置信,最后定格在欢欣雀跃上。她一把捞过刨冰,眉飞色舞:“谢谢梁医生!”
女孩眼睛晶亮闪烁,像是把所有的灯光都揉碎到眸子里。
梁砚一动不动地看了她许久,才把视线错开,声音带着自己没有察觉的柔和:“不用客气。”
苏靳和林依依一去不复返,阮软把刨冰都吃完了,也没见到两人的影子。阮软刚要打电话直接问问林依依情况,对面的梁砚却已经站了起来,开口:“走吧,不用等他们了。”
梁砚把手机放回兜里,不经意地垂下眼。
苏靳刚刚给他发来了消息。
“听依依说,妹子和你是认识的吧?不妨把关系再深化一下?我都牺牲自己的信用把你骗出来了,就别整天高冷孤傲不食烟火了,好好把握今晚,看好你哟!”
身侧人来人往霓虹灿烂,阮软走在他的身后,还在分心想着林依依没回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身前的梁砚却突然停住步子,转过脸,浅淡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向她。
“还有别的想吃或者想玩的吗?”
阮软“啊”了一声,才后知后觉急忙摆手:“没有没有!”
男人沉默片刻,像是考量了很久,才道:“那我送你回去。”
阮软有些懵。
直到坐着梁砚的车被他送到楼下,甚至对方为她拉开车门,阮软才回过神,急忙道了句谢。
“不用客气。”
女孩抬着眸子,楼上灯光点点碎在她的眼中,梁砚垂眼安静望着,放在车门上的手无意识地想要抬起,帮她拨开额上略微散乱的发丝。
“梁医生?”阮软看着他发呆,疑问,“怎么了?”
梁砚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再次抬眼时,眼中又是淡然一片:“没事。”
阮软歪歪脑袋。
她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次日早晨林依依回来后,问阮软昨晚都发生什么,阮软据实回答,收到对方无数个白眼,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5
再次来到牙科诊室的时候,阮软随意多了——反正也不是很疼。
阮软推开门,探进去脑袋。
身着白大褂的人依旧面容淡漠,听到声响后随意向这边看了一眼。阮软弯着眸子,对他招了招手,明显看到对方一怔,随即撇开脸,微微点头。
阮软也没想太多,放下包坐到牙椅上,安稳的顺着椅子躺了下去。但是就在阮软把脑袋枕在牙床的一瞬间,她的脸色突然白了一瞬。
梁砚拿着麻醉的注射器转过身时,看到的就是阮软惨白一片的脸色。
“怎么了?”他皱眉,“害怕?”
阮软抬手紧紧捂住肚子,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我……肚子疼……”
梁砚皱着眉头:“怎么会肚子疼?这几天吃什么了?”
“冰……淇淋。”
梁砚微微挑眉。
阮软哭丧着脸:“我本来想这次拔牙,又要好长时间吃不到……”
“所以提前多吃些?”他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
阮软委屈地抿抿唇,明明知道承认会被骂,但是肚子里一阵高过一阵的绞痛又由不得拒绝:“对不起……”
梁砚伸手扶过她的腰,俯下脸问她:“还能走吗?”
阮软勉强着点点头,刚要说一句应该可以,身边的梁砚已经低低说了一句“算了”,不等阮软反应,他弯下腰,双手兜过她的腿弯,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阮软一惊:“梁医生?!”
阮软抬着脸,从她的位置上可以清晰看到他的侧脸,清清冷冷,又带着几分柔和。她抿抿唇,任由他抱着自己一路往肠胃科而去。
挂上水的时候,阮软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梁砚对着苏靳道了声谢,却接收到对方一脸促狭与了不得的表情:“之前依依还嫌弃你们榆木脑袋,想不到居然发展的这么快……啧啧啧,是我们小瞧了。”
“别废话。”梁砚皱眉。
“好好好。”苏靳倒是很好说话,看了一眼沉睡的阮软,又看了看有些面色不耐的梁砚,嘿嘿一笑,“看好你哟!”
话罢,转身出了病房,还极为贴心的带上了门。
梁砚走到床边,看着女孩把毛绒绒的脑袋埋在枕头里,轻轻咬着下唇,安宁而乖巧。梁砚低眼注视了半天,伸出手似乎想要落上她红扑扑的面颊,但是在即将触上的一瞬,他的手还是微微偏开,握上一侧的被角轻轻掖了掖。
梁砚沉默一瞬,再次看了眼阮软,刚要转身离开,床上的女孩却突然皱起眉梢,咬着牙齿小声哼出了声,像是哪里难受,睡得极不安稳。
苏靳再次来到病床前,看着床上死死咬牙不停冒着冷汗的阮软,围着她转了一圈,纳闷:“照理说药效应该已经上来了,怎么还是一脸不舒服的反应?”
梁砚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脸色却不见得好。
“哎呀你别这么冷嗖嗖地看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死活查不到问题,没辙之下,苏靳只好联系到在外出差的林依依,询问她阮软最近的具体情况。
然而林依依一听他的描述,登时乐出了声:“软软没问题,她就是认床很厉害,突然在陌生的地方睡会一直做噩梦。”
苏靳:“……”
“想要解决也很简单。”林依依伸手一挥,“去找个兔子熊啊之类毛绒绒软绵绵的布偶,让她在怀里抱着,保证不闹腾!话说你们医院附近不就有玩偶店吗?”
苏靳:“……”
苏靳转过身,神色郑重地看向从头到尾听得一清二楚的梁砚:“去买毛绒玩偶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梁砚难得沉默。
6
阮软吃坏的肚子终于好了,智齿也拔完了,梁砚也允许她吃冷了,乐得她直接蹦了老高!
阮软买了一杯足足有一千毫升的刨冰,高兴地抱在怀中刚要一口啃下去,那刨冰好像有生命一样,猛地跳出她的怀抱。
阮软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皱。
——她还不信,她吃不到!
阮软看着眼前的刨冰,猛然向前一扑!
“轰隆”一声,阮软径直摔在地上,脑袋磕到地面有些疼,阮软揉着额头,有些迷糊地抬起视线。四周环境陌生,雪白的床雪白的窗子,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阮软发怔。
她想起来了。
拔牙没成,闹肚子,被梁砚带着去挂点滴,然后她就难受的睡着了。
这里是病房。
至于梦里的那杯巨大的刨冰……
一身雪白白褂的男人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只毛绒的长耳兔子,依旧是清冷的气质,低着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她。
梦里的刨冰,就是那只长耳兔子,梦里的她追着刨冰一扑,就是现实中的她追着长耳兔子,然后一脑袋从床上扑到地面。
阮软:“……”
简直想自挂东南枝,以洗丢人之耻。
阮软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连抬头看一眼梁砚的勇气也没有,一把抓过桌上的包,稀里糊涂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梁医生,我肚子还不太舒服,剩下的智齿改天再来!”
话罢,转身就要逃。
“等等。”
没想到背后的梁砚会突然开口叫住他,阮软瞬间浑身僵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大半晌后,才机械地转回身子。
梁砚把毛绒兔子递给她,清浅着眸色开口:“兔子我用不着,你带回去吧。”
阮软:“……”
梁砚站在原地,看着女孩一把抱过兔子,脸颊通红转身落荒而逃的身影,缓缓伸出了手,迟疑地摸上了有些翘起的唇角。
他是看到阮软睡得太靠床边,想先拿出毛绒兔子,帮着阮软向内侧移移,再把兔子给她抱着继续睡。
却没想到,还在沉睡的阮软毫无预警地扑了过来,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这姑娘已经栽地上了。
睡觉也不安稳,真是……不让人放心。
口袋里突然传来手机铃声,梁砚回过思绪,看着备注“妈妈”的来电显示,忍不住皱了皱眉。
7
之后的一个星期,阮软抱着备注“梁医生”的微信对话框,愣是没把那一句“我明天可以去医院吗”给发出去。
偏偏梁砚也是淡定,也没主动找她。
——好烦哦。
倒是出差回来的林依依,看着她抱着生疼的智齿却死活不去医院,问了她一番缘由。阮软沉默半天,还是把之前在医院里的事情说了出来。林依依听完捧腹大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哎呀不就是从床上滚下来了,多大点的事,你又不是没干过。”
阮软:“……”
林依依和她打了会儿哈哈,随即坐到她对面,盯着她的眼睛,神色有些郑重:“说真的,软软,你这么在乎梁砚的反应,不会是喜欢他了吧?”
阮软一怔。
对面的林依依再次开口:“如果换成其他人看见你从床上滚下来,比如我,虽然你也会懊恼,绝不是会像现在这样,即使智齿疼到不行,也死活不去医院。”
阮软呆住。
看到梁砚会有点点开心雀跃的感觉,被他送刨冰时会觉得心底甜甜蜜蜜,因为在他面前出糗把自己闷在屋里惶惶不安了一个星期……这么多的迹象……
阮软霍然坐起来。
——她喜欢梁砚!
——
阮软趴在医院大厅的告示板后,小心翼翼探着脑袋,看着不远处拿着一张纸正在和其他医生交谈的梁砚。
男人背对而立,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气质。
阮软把视线移到他手中的纸上,下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她看不清,但是最上面两个大号加黑加粗的字体,她想看不清都难——假条。
阮软皱皱眉。
在她的印象中,梁砚应该是很敬业的人,一般不会请假,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居然主动提出请假?
看着梁砚和医生聊完,拿着假条就走向主任室,阮软捞了捞肩上要滑下去的包,悄咪咪地跟了上去。
既然确定自己喜欢梁砚了,就不能畏畏缩缩,她要主动出击!
但是还是先等梁砚把手里的事情办完再说。
——她才不承认是自己怂得一时半会儿不敢过去。
梁砚进了主任室,阮软贴在主任室外的墙壁上,侧着脑袋听着屋里的交谈内容。
主任对梁砚的请假也是诧异一番,笑道真是难得,随即又问他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梁砚摇了摇头,说只是私事。主任抬眉,笑问方便透露一下吗。
梁砚沉默片刻,开口:“家里说我再不去相亲,我母亲就要悬梁自尽了。”
阮软:“……”
门外的阮软怔了片刻,一面是好笑原来梁医生居然也会被家里逼着相亲,一面又觉得,心里好像有点不是滋味。
她喜欢的人,居然要去相亲。
阮软咬了咬唇角,下定决定不能再犹豫了,等到梁砚出来一定要表现些什么,要不等着梁砚去相亲……可能就来不及了……
门内的主任促狭地笑了笑,开口说这是好事,顿了一顿,又问他:“见过人家女孩吗,感觉怎么样?”
阮软心下一紧,把脑袋紧紧贴在墙上,握着包的双手也无意识地掐紧。
梁砚好像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有些轻,一贯清冷的声音也似乎带上了几分柔和,阮软站在门外,听到他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缓声。
“见过了,挺好。”
阮软脑中空白一片,一瞬间只觉得脑子乱得像团浆糊,让她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抱住怀里的包,原地蹲下。
她很难受,却又觉得好像有些好笑。
本来是想壮着胆子来告白,没有想到,这场还没开始的恋爱,居然就这样突兀的……结束了。
阮软还是心底空落的时候,包里的手机突然传来铃声,阮软瞬间回过神,后知后觉想起忘了调静音。她急急忙忙翻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妈妈”,差点直接哭出来。
她现在,真的很想找人倾诉一下。
阮软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想要泛上来的泪水,默默拒绝了妈妈的电话——现在接了,一定会哭,也只会让妈妈更加担心。
她站起身,平复了一下情绪刚要转身离开,眼前突然一暗,耳边也随之传来梁砚略带疑惑的一句“阮软”。
阮软身子一震。
大概是梁砚听到她手机的声音,所以出来看看。
但是她现在真的没勇气面对他,甚至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甚至只是在听到梁砚声音的瞬间,压制在心底又酸涩又难受的情绪,突然间就那么汹涌翻上,让她止不住霎时眼眶一湿。
“对不起梁医生,我还有事。”
她丢下这句话,趁着还没有泪流满面的时候,转身狼狈跑开。
8
阮软回到出租房后,林依依敏锐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刚问了她一句是怎么了,没想到阮软瞬间情绪崩溃,抱着她嚎啕大哭。
林依依一边安慰着,一边从她断断续续的抽噎中了解到来龙去脉。林依依扒过手机,询问苏靳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过,梁砚的确没有喜欢的人吗?!
手机对面的苏靳也是一脸懵。
梁砚这个万年冰块整天呆在医院里,的确没有看到他和哪个女孩子频繁接触,就是没有喜欢的人啊。
看着阮软哭得天昏地暗,对面的苏靳一拍大腿:“别哭,我和依依明天就带你去梁砚相亲的地方,赶了那个相亲女,把梁砚抢回来!”
——
苏靳和林依依蹲在花坛边,一致望着对面不远处的咖啡厅。
透过明净的玻璃,可以清楚看到往日白大褂的冷清医生,如今换了一身正装,眉骨轩然,正握着一本杂志安静读着。
梁砚的相亲,就是被安排在这个咖啡厅。
不过现在女方还没到,只有梁砚坐在里面。
林依依拖腮望着咖啡厅里的梁砚,对着一旁的苏靳下了指令:“一会儿那个相亲的女人来,你就冲上去把她拦下来,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行!然后我就带着阮软过去,装作偶遇,顺便再让阮软和梁砚坐到一起。”
苏靳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转过脸,看向站在一侧仍旧闷闷不乐的阮软,出声安慰:“不用担心,你的幸福,我们也会帮你争取!”
然而,三个人杵在花坛边上,愣是等了一个钟头,也没见到相亲的另一位到来。
林依依戳戳一旁的苏靳,疑惑:“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知道我们要来,我们软软太美,所以自惭形秽干脆放鸽子了?”
苏靳点头:“应该是这样。”
阮软:“……”
一直等也不是办法,林依依忍无可忍,一把拽过还是心神不宁的阮软,拉着她雄赳赳气昂昂就往咖啡厅里迈!
等不得了!
她要让阮软直接偶遇,然后借机询问梁砚喜不喜欢阮软!
等到阮软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梁砚的对面,林依依和苏靳安稳坐到邻桌时,他们才后知后觉。
——怎么觉得……好像有点太过顺利?
对面的男人眉骨修长,神情清冷依旧。阮软虽然还是心底空落落的,但是如今坐在对面这样看着他,莫名其妙冒出一种她才是来和梁砚相亲的那个人的错觉。
见梁砚没有说话,一旁的苏靳和林依依也在对她疯狂使眼色,阮软沉默了大半天,终于勉勉强强地打了个招呼:“真……真巧啊梁医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
搅拌着咖啡的梁砚抬眼看了她一瞬,莫名一笑:“还好。”
喜欢着的人难得一笑,还出乎意料的好看,阮软一瞬间有些发怔,但是又被他这句“还好”弄得捉摸不透。
阮软忍不住反问:“……什么还好?”
梁砚抬起眼:“相亲的女方晚了这么长时间,只能说现在的心情勉强还好。”
“相亲的女方?——谁?”阮软还没开口,倒是一旁的林依依先一步瞬间蹦了起来,惊得下巴都要砸桌子上了,“软软?”
梁砚微微挑眉:“这里还有别人?”
这次不光是林依依傻了,阮软也是呆坐着一动不动,脑子长久陷入死机状态,直到包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阮软才瞬间回神,是妈妈的来电。
见梁砚点头,阮软接起电话,刚刚拿到耳边,话筒里就传来自家母亲焦急地声音:“哎呀软软,妈妈昨天打电话怎么没接呢?——我们这边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就是你爸以前认识的一个姓梁的朋友,他儿子长得不错,叫梁砚,我们把你介绍给他了!”
阮软表情呆滞,举着手机,一动不动盯着对面的梁砚。
他的眼睛很干净很清冷,阮软很早就知道。现在的这双眸子,好像又多了几分温柔的感觉。
他的声音有些低。
“苏靳放我鸽子的那晚,我本来想直接回去,但是看到刨冰店里的你……鬼使神差地,我留了下来。”
“你吃坏肚子的那天,明明你这个当事人还没有多大反应,我的心里反而急得不行,恨不得直接飞到肠胃科。”
“家里让我相亲,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直到……他们说出相亲的对象是你。”他顿了顿,抬起眼,“我没有抗拒,反而坐到了这里。”
阮软一怔,猛然抬眼直直看着他,心底情愫翻涌,泛起她说不出的感觉,让她一时忍不住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也有些湿。
两情相悦,居然……这么猝不及防。
梁砚把搅拌好的咖啡递到她面前,对着她微笑:“我没喜欢过女孩,也没谈过恋爱,也不会表达怎样喜欢一个人,所以……”
他抬起眼,眸色柔和:“余生很长,需要和你慢慢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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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还处在“幸福来得太突然我先发个呆缓缓”的状态,梁砚已经把面前切好蛋糕放到她面前,笑言:“快吃吧。”
邻桌的苏靳啧啧赞叹。
恋爱果然能改变一个人,这场景如果让医院里的那些小护士看到,下巴还不直接穿过地心掉到地球对面了?
林依依一把拉过他,带着他就往远处的桌子跑:“走走走,咱俩别呆在这里当电灯泡碍着人家甜蜜。”
阮软接过蛋糕。
女孩安静低着头,仔细插起一小块水果,唇角明亮,眉眼恬静俏丽。梁砚长久看着她,不住眉色柔和。
他第一次见到阮软时,并不是阮软拽着他就跑的那次,而是在一年前医院的春天。
那是一个清晨,他急急忙忙往医院里走,看到一身粉色运动服的女孩,提着手里的药,哼着曲子轻快走在一边。
一侧的电动车滴滴滴滴地响着,女孩站在电动车前,把手指抵在唇角,小心翼翼“嘘”了一声,弯起眸子。
“病人需要安静,乖,不要吵哦。”
他错身经过,看到清晨金色的阳光清浅投下,镀在女孩纤长的睫毛上。女孩无忧无虑地笑着,眸光流转。
他抬眼望着清晨明媚的天空,把女孩的眉眼,深深刻在心底。(作品名:《阮软恋爱记事》,作者:舒怀观 。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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