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环王》，西方的“西游记”？

西方人认为，东方的崛起必然是以西方的衰落甚至灭亡为代价。因而，西方世界对东方的敌视、偏见乃至恐惧，一直表现在西方各种文艺作品之中，《指环王》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指环王》系列三部曲

以文化解构主义的眼光看，《指环王》就是一部魔幻版的欧洲中世纪史，这个简单的正邪二元对立的故事，在精妙的细节安排下，呈现出浓郁的历史隐喻意味。结合中世纪的历史抽丝剥茧，你会发现《指环王》的深层文本是一个西方战胜东方的终极隐喻，这一切都建立在西方对东方真实的、极度的恐惧之上，并用一个通俗的正邪大战故事来表现。

精灵公主阿尔玟

这个隐喻的逻辑是这样的，西方受到东方的压迫，只有克服对东方的恐惧并战胜东方，才能迎来新的未来。因而，我们可以断言：《指环王》就是一部西方臆想出来的战胜东方的历史，在这个故事里，西方消解了历史上东方入侵带来的恐惧，拥有了超越东方的力量。

白袍巫师甘道夫

作为欧美魔幻文学的史诗巨著，《指环王》是一个经久不衰的文化遗产。《指环王》系列电影改编自英国现代奇幻文学之父托尔金的同名巨著，并增添了许多新的元素与主题，最典型的就是西方与东方斗争史的隐喻。

约翰·托尔金，代表作有《指环王》三部曲、《霍比特人》系列等欧美家喻户晓的魔幻文学作品

按照托老爷子的说法，创作《指环王》系列小说是因为看到，西方虽然有完备的历史记载，却没有一套属于本民族的魔幻史诗，这是为了“填补英美世界魔幻文学的空白”，《指环王》系列小说由此创作于1949年到1957年。在许多民族的文学叙事传统中，史诗和神话往往是虚拟的故事，却又都取材自真实历史，表现的仍然是民族价值观，《指环王》也如是。

改编自奇幻小说《冰与火之歌》的《权力的游戏》

托尔金的野心不小，《指环王》也确实成为了欧美魔幻文学的巅峰之作，后世的许多同类型作品都有它的影子，诸如《冰与火之歌》《纳尼亚传奇》《黄金罗盘》，甚至《哈利·波特》等，庞大的架空世界观、人类精灵与半兽人的设置、魔法与中世纪骑士的融合，当然，还有历史的精彩隐喻。下面，请驰骋你的想象力，一起来看《指环王》中的历史隐喻。

人皇阿拉贡

《指环王》系列在中国一直被戏称为“欧美西游记”，因为它的主线故事是，也是一个类似“唐僧取经”的成长冒险故事。事实上，《指环王》系列在欧美世界的地位，确实可以比拟《西游记》在中国。同样是建构了一个庞大的超自然世界观，人、神、魔三足鼎立，正邪二元对立，故事有两条主线，一条是以精灵人类为代表的正义阵营对抗以半兽人为主的邪恶世界，一条则是霍比特人弗罗多护送魔戒前往魔多销毁。

戒灵

然而，同样的故事结构却展现了不同的价值取向，《西游记》是排除万难，取得真经；而《指环王》是战胜心魔，销毁魔戒，这表现了东西方两个民族对外部世界的不同态度，一个是学习借鉴，一个是征服破坏，与东西方历史上的“走出去”暗合。

弗罗多

虽然《指环王》原著诞生于50年代，但要搬到大银幕上却是新世纪之后的事情了。进入千禧年，随着好莱坞电影特效技术的突飞猛进，《指环王》的电影化改编才提上了日程。不得不说，当中国电影工业还在蹒跚学步的时候，好莱坞已经可以呈现如此纤毫毕现的魔幻世界，让人不由得感叹，时至今日，《指环王》系列电影依旧是魔幻电影的巅峰之作。

战象

可以说，《指环王》系列电影是一场视觉奇观的文化盛宴，但这样无法掩盖其故事层面背后的扭曲与恶毒的历史隐喻。

咕噜

《指环王》系列电影可以说是举整个西方世界之力拍摄完成的，由新西兰名导彼得·杰克逊操刀，纠集了大半个英国、美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演员，特效经费几乎不计成本。电影全程在导演故乡，风景如画的新西兰取景，最出名的莫过于霍比特人的居住地夏尔村。

夏尔村

同时，由于影片布景宏大，有大量战争场面，光是群演就动用了2500多人，绝大部分都是新西兰当地百姓，片中扮演人类士兵和半兽人的都是新西兰陆军士兵，其总兵力不过5000人，却借给《指环王》剧组多达2000人，可以说是举全国之力鼎力相助。

彼得·杰克逊，代表作有《指环王》三部曲，《霍比特人》系列，《金刚》等电影

当初，彼得·杰克逊接下这个项目，就表示哪怕票房惨败到自己当不了导演，也必须要拍，事实证明彼得·杰克逊的担忧是多余的。《指环王》三部曲于2001年到2004年上映，叫好又叫座，制作成本高达2.8亿美元，是当年全球制作成本最高的电影，总票房更高，狂揽29亿，足足10倍。此外，三部曲把能拿的国际电影奖项拿了个遍，共获各类奖项351个，提名284次，其中包括17个奥斯卡奖，至今无人可以打破这个纪录。

精灵女王凯兰崔尔

恢弘壮阔的世界观、精致美观的服化道、引人入胜的剧情、立体饱满的人物塑造，这也就是《指环王》三部曲接近12小时却完全不会让人在观影过程中感到乏味的原因。如此史诗巨作，真是看一部少一部，遥想2005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上，《指环王3：王者无敌》创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11提11中，让人叹为观止。

2004年美国电影《指环王3：王者无敌》

剥离掉这些光环，从浅层文本里的打怪故事往下挖，《指环王》的隐喻会让你大吃一惊，因为这完全是一段西方臆想出来的战胜东方的假想中世纪历史。

中土地图

《指环王》成书于50年代，当时的世界刚刚结束二战，正处于美苏冷战的前期，西方与东方集团又回到了历史上的对峙状态，以英美为首的西方世界时刻面临以苏联为首的东方集团的核威胁，战争阴云挥之不去，这一切都反映在了文艺作品之中。

苏联81军演

从历史上看，这是西方与东方斗争状态的延续，想来托尔金作为牛津大学历史和文学双教授，《指环王》里的历史隐喻都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作者作为西方人，潜意识里的对东方的敌意与恐惧的表现。

戒灵

西方对东方的恐惧，转化对东方的丑化

《指环王》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世界观的设定。在这个假想的中土世界里，一共有人类、精灵、矮人、霍比特人和半兽人五大种族，他们在历史上分别有对应的现实族群。同时，《指环王》的故事层面回归了民族史诗最常见的正邪二元对立模式。

半兽人

故事是以正义一方击败邪恶一方告终，虽然是老生常谈的剧情，但这种胜利不止是军事意义上的，更是价值观上的，也就是说，在《指环王》的潜文本中，西方通过战胜东方而生存。

精灵公主阿尔玟

从《指环王》呈现出来的地理格局看，中土世界的地缘格局和欧洲大陆如出一辙，所指便是中世纪的欧洲大陆，这个幻想世界本身就是欧洲的化身。

中土世界

《指环王》系列中的正反派也分别对应着西方和东方，以精灵为代表的正义阵营和以索伦为首的魔多阵营。有意思的是，从地缘上看，精灵与人类的居住地都位于中土世界的西边，而魔多则位于东边，这当然不是巧合，而是西方视角的刻意为之，智慧、勇敢、美丽的精灵和人类都属于西方，而愚鲁、残暴、丑陋的半兽人都属于东方，这是隐喻东西方的地缘格局。

半兽人

这五大种族，放在中世纪历史的语境下，可以找到一一对应。

半兽人

首先是精灵，他们是高贵优雅的种族，有非常严密的礼仪和等级秩序，掌握高于其他种族的法力与文明，拥有制造武器的先进技术以及治疗的神力，是中土世界最为高贵的血统与种族，事实上，他们就象征着中世纪的罗马天主教廷。

精灵公主阿尔玟

其次是人类，他们是中土世界人口最多的种族，也是对抗魔多的主力军，象征着中世纪的农民、手工业者、骑士和封建贵族。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人皇阿拉贡，他虽是人类，却拥有精灵血统，因而得以成为人皇，这象征着中世纪封建王权与天主教权的统一。

人皇阿拉贡

矮人则是一个很有趣的种族，是杂糅了维京人、日耳曼人和犹太人等民族形象创造出来的种族，他们留着标志性的大胡子，戴着维京式的牛角帽，手持战俘，身材矮小却力大无穷，喜欢挖矿、收集财富，是对欧洲蛮族形象的再创造与整合。

矮人

作为主角的霍比特人，则是托尔金对自己家乡人民的隐喻。霍比特人也是身材矮小的民族，但不喜欢争名夺利，也不喜欢逐鹿天下，而是只喜欢享乐、民风淳朴，具有英格兰乡下人和吉普赛人的特征，象征着最纯洁的民族，是托尔金对自己家乡英格兰人的隐喻。

弗罗多

最后就是半兽人，这个民族几乎集合了所有民族的缺点，他们邋里邋遢、智慧低下、嗜血残暴、热衷侵略，同时繁殖能力极强，人数众多，有很强的游牧民族色彩，很明显是象征中世纪时期入侵欧洲的东方民族，代表着一种来自异域的恐怖力量。

半兽人

《指环王》中对东方的恐惧比比皆是，最惊人的是，反派的两大战争策源地都位于中土世界的东方，一个是白袍巫师萨鲁曼的艾辛格，一个是魔王索伦的魔多，相对人类世界的距离一远一近，分别象征着中东与远东，对于西方世界而言，都是战争的来源。

魔多

最惹人遐想的无疑是魔多，它是魔王索伦的老巢，是锻造魔戒和销毁魔戒的地方，也是《指环王》世界中最邪恶的存在。它的地形是西、北、南三面环山，而东边却畅通无阻，这是西方人潜意识里对东方大陆的想象，封闭隔绝却拥有巨大的战争潜力，很明显是影射俄罗斯、印度、蒙古乃至中国的地缘格局。

索伦之眼

事实上，魔多正是西方人想象中的东方，是东欧、中东、远东，是蒙古、日本、俄罗斯、印度，也可以是中国，更可以影射为纳粹德国和苏联；半兽人也可以被理解为匈人、蒙古人、波斯人、土耳其人、阿拉伯人、俄罗斯人乃至中国人。而正义勇敢的精灵和人类无一例外都生活在西方，越往西越纯洁，地理位置代表着意识形态，一目了然。

白袍巫师甘道夫

作为《指环王》最核心的道具，魔戒也有丰富的意蕴，《指环王》最根本的剧情是“销毁魔戒”。传说中，魔王索伦打造了20枚魔戒，3枚归精灵王，7枚归矮人诸侯，9枚归人类国王，而他自己留下了最为强大的至尊魔戒，可以驾驭各大力量。

魔戒上的文字类似阿拉伯文或波斯文

在《指环王》中，除了心地纯良的霍比特人，几乎没有任何族群可以抗拒至尊魔戒的吸引，这其实象征着一种对神明主宰的解释权，也就是所谓天选之子是东方还是西方的问题。得到魔戒，就可以统治中土世界，因而东西方都对魔戒无比向往。

咕噜

但是，魔戒最后被象征着最纯洁民族的霍比特人销毁，这代表着西方拒绝同东方争夺所谓“天选之子”的身份，而是选择开创新世纪，将西方的文明价值观作为一切普世事物的标准。

《指环王》中的甲胄样式都是典型的中世纪骑士甲胄

此外，《指环王》对真实历史的隐喻，更体现在那几场战争之中。

精灵王子莱格拉斯

西方对东方的失败，转化为对东方的胜利

西方的历史始于古希腊和古罗马。《指环王》的开始，人类世界四分五裂，人族三大王国洛汗、刚铎、亚尔诺互不来往，精灵族也不支援人族，这无疑象征着亚历山大帝国和罗马帝国的分裂。亚历山大帝国是一个由希腊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建立的帝国，于公元前336年建立，横跨欧亚非三洲，被认为是西方世界的第一个帝国。

亚历山大帝国也称“马其顿帝国”

随后的罗马帝国，更是被认为是西方世界的历史起源，然而显赫一时的罗马帝国在395年分裂为东西两部分，在《指环王》里也就对应着洛汗和刚铎。真实历史中的罗马帝国最后走向了灭亡，再无统一可能，而《指环王》改变了这一历史，洛汗和刚铎最后重归一体，这表现了西方世界对统一的渴望，这不止是中国人的传统思想，也是西方人的，这也就是欧盟的文化来源，整个欧洲走向一体化。

东西罗马

有意思的是，罗马帝国只统治了西欧和地中海沿岸地区，却没有统治东欧，在那时候，虽然同为欧洲民族，但是斯拉夫人却不被西方世界所接纳，是西方用以对照的异族。特别是针对俄罗斯人，直到今天，欧洲都在排斥俄罗斯人，将其视作“东方民族的后代”。

俄罗斯人由于被蒙古人统治过上百年，而被欧洲人视作“蒙古后代”

下面我们来掰扯掰扯《指环王》中的战争隐喻。

洛汗国擅长养马，骑兵很强，在地缘上接近东方，它很大程度象征着波兰和匈牙利的融合体，是中东欧地区的天主教文明；刚铎是最强大的人类王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位于西方，是中土世界最核心的地区，它象征着西欧三国，也就是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的融合体。

关于精灵族则更为明显，《指环王》中有一个细节，当精灵公主阿尔玟看见主角一行人遇袭之时，以精灵语召唤泉水迎战，这种语言是托尔金原创的，但其语法、词汇则大量借鉴了拉丁语。为什么是拉丁语？因为拉丁语是中世纪欧洲的通用语，是天主教徒的官方语言，也就是所谓的“雅言”，是最正统的语言，其隐喻性不言而喻。

《指环王》系列中最浓墨重彩的是两场大规模战争，也就是圣盔谷之战和白城之战，这两场战争堪称是中世纪以来所有东西方之间战争的缩影，极具代表性。

从历史上看，这两场战争可能集中了匈人围攻西罗马都城拉文纳之战、波兰翼骑兵解围维也纳之战、耶路撒冷十字军防守战、蒙古大军围攻基辅之战、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围攻东罗马都城君士坦丁堡之战、匈牙利防守奥斯曼土耳其之战、波兰抵御蒙古入侵之战等众多战役的原型，不同的是，这些战役在历史上基本都以东方人获胜告终，但在《指环王》之中却以两场以西方人获胜结束的战役来概括，这是西方为了获取尊严而选择改写历史的结果。

圣盔谷之战

第一场是洛汗王国对抗萨鲁曼的圣盔谷之战，关键词是“围城”。圣盔谷是一个易守难攻的要塞，在中世纪的欧洲有不少这样的城堡，比如君士坦丁堡、维也纳等等，这场具有鲜明围城色彩的守城战，让人联想到了匈人大帝“上帝之鞭”阿提拉围攻拉文纳、天主教之盾匈牙利抵御奥斯曼入侵和耶路撒冷防守战。

半兽人的攻城方式和1187年的耶路撒冷攻城战如出一辙，它们首先炸开了洛汗都城的城墙，打开了一个缺口。历史上的耶路撒冷，十字军们为了抵御萨拉丁的阿拉伯大军在缺口奋战整整10天，最后耶路撒冷还是被阿拉伯人攻克。然而，在《指环王》里却以西方人获胜告终。

耶路撒冷攻城战

因为《指环王》中在这场战役还加入了波兰翼骑兵解围维也纳之战的情节，《指环王》的故事是1000多名洛汗骑兵抵抗1.5万只半兽人，兵力悬殊，随着援兵到来，历史得以改写。

被萨鲁曼蛊惑心智的希优顿国王

波兰翼骑兵在欧洲历史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天主教之矛”，1683年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兴兵20万，意欲一举攻陷神圣罗马帝国都城维也纳，围城百日之后，眼看着就要城破国亡，波兰翼骑兵这时及时杀出，击溃了奥斯曼大军，拯救了神圣罗马帝国。

波兰翼骑兵

在《指环王》中，洛汗国皇子伊欧墨率领的骑士团就是波兰翼骑兵的象征，他们此前被迷失心智的希优顿国王放逐，正象征着被传统天主教徒排斥的波兰人，但是他们最终“迷途知返”，当伊欧墨骑士团一出现，就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打败了半兽人，扭转了战局，和波兰翼骑兵解围维也纳之战一模一样，而伊欧墨的回归更代表者西方价值观的强大。

骑士团冲锋

另外一场战争则是《指环王》系列最为出彩的一场，也就是刚铎王国都城米纳斯提力斯之战，也就是俗称的白城之战。这场战争的维度更为复杂，象征着奥斯曼帝国围攻君士坦丁堡之战和蒙古帝国入侵基辅和莫斯科之战，白城几乎就是君士坦丁堡的翻版。

白城

《指环王》中，对半兽人的刻画不多，是很脸谱化的反派角色，但有一点却被大肆突出和渲染，那就是半兽人极其擅长建造攻城器械和火炮而且擅于射箭，他们使用投石器和火药攻打白城，又以铺天盖地的箭雨袭击，很明显是暗指历史上蒙古人对欧洲的入侵，以及1453年奥斯曼大军攻打君士坦丁堡。历史上，蒙古人从中原掳走许多能工巧匠，后来他们攻打巴格达、基辅等城市就是靠着许多攻城机器，如此看来，半兽人身上绝对有着蒙古人的特点。

半兽人

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那就是白城之战中，阿拉贡为了迎敌唤醒了一支亡灵大军，这支大军身上的衣着打扮都是东正教风格的，很明显是暗喻了背叛西方世界的俄罗斯人，他们被唤醒并跟随阿拉贡，代表着俄罗斯人最终会被西方所感化，同归一体，打败更为“东方”的魔多，背后的隐喻不言而喻。

亡灵大军

而魔多那边，除了半兽人，还有一支从南方而来的海盗部队，象征着横行红海和印度洋的阿拉伯海盗，他们曾是西方人在地中海之外的噩梦，这些海盗的穿着几乎是典型的阿拉伯风格，包着头巾，穿着夹袄。

海盗部队

同时，还有一支战象部队，士兵的打扮也是宽大的长袍和面罩，并且骑着战象战斗，基本可以确定他们隐喻的是历史上用战争进攻斯巴达的波斯大军，都是东方民族。

战象部队

弗罗多和阿拉贡是《指环王》的两大主角，他们身上也各自有着隐喻色彩。弗罗多带着魔戒前往魔多，象征着西方对东方的贸易和文化交流，他是类似马可·波罗式的人物；而阿拉贡负责在刚铎抵抗魔多大军入侵，象征着西方对东方的反抗，他是类似抵御奥斯曼入侵的斯堪德一般的人物，他最后与精灵公主成婚，更象征着西方人对贵族血统的重视。

阿拉贡和阿尔玟

《指环王》的结局是人类和精灵大军反攻魔多，在历史上象征着十字军攻打阿拉伯帝国都城大马士革，但历史上并没有成功，而这里却是西方的完全胜利，不过被包裹在一种通俗演绎之中，让各国的观众都潜移默化地代入了西方的视角。

西方的胜利的前提是魔戒被销毁，这是暗示着东方文明价值观的衰落。

魔戒的销毁，暗示着西方价值观的全面胜利，最能佐证这一点的是咕噜这个角色，它在《指环王》中是最复杂的一个角色，他本是霍比特人，因为接触到了魔戒，而被其魔力侵蚀，日复一日就将变得浑身光秃秃，面目可憎，他象征着被东方文明所征服的西方人，也就是巴尔干半岛上的穆斯林群体，这些人生在欧洲，精神却与中东同步。

以解构的眼光看，《指环王》就是一部西方战胜对东方的恐惧，从而超越东方的假想历史。尽管这些隐喻不影响《指环王》作为一部文艺作品的伟大，但我们也必须看到这些伟大背后的偏见与隐喻，西方人内心潜藏着对东方的敌意昭然若显，《指环王》就是这种心态的文艺化表达。

在《指环王》问世之后，许多人都问托尔金到底是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托尔金就回答道：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答案。故事归故事，历史归历史，东西方之间的争斗仍未停止，但终将走向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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