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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悲催的人 吉普赛人比犹太人还要悲惨,流浪千年至今依然遭受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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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赛人比犹太人还要悲惨,流浪千年至今依然遭受歧视

世界上最悲催的人 吉普赛人比犹太人还要悲惨,流浪千年至今依然遭受歧视(图1)

现在,搭车人离家更频繁了。我和玛丽有时候好几天都不联系,有时候又连续两天相约出去,有时候带着亚古斯丁,有时候不带他。前一天刚去听过音乐会或是去消遣,第二天又再次见面,一起去买颜料、钉子、新电钻,给亚古斯丁的新书桌,我画画用的折叠工作台。

玛丽和我聊她的翻译,向我讲起她在两种译法之间犹豫,为法语里没有任何一个词能准确还原意大利语的意思而觉得有趣。总而言之,用语言表达总是这样的。她微笑着说。意思会悄悄溜走,偏离我们的本意,用意大利语会产生偏离,用法语也一样。词语总会超出本意。这是个游戏。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偏离之间做出选择,感受法语当中的哪种偏离最忠实于意大利语中的偏离。

她把词汇比作效命于语言几个世纪的一群老兵。她说这些词到我们手里已经不是全新的了,为我们上阵之前它们早已身经百战。她说要选择某一个词而不是另一个词,这就像是让一位老兵带着全部故事、全部记忆走进书里,不能搞错,否则到此为止选择的整个词语大部队就有溃不成军的危险。

另外有些时候,她微笑着把这些说法全都挥开。她说自己不应该过度思考。归根结底唯一重要的事情是抓住词语注入灵气。就好像我们亲吻别人的时候那样。她这样说道。然后把我留在花园里,自己去把茶壶再次灌满。

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知道搭车人正在路上,反而拉近了他与我们的距离。我们想知道他在哪里,经历着什么,坐在什么样的车里前进,身边的人又是谁。即便并不在场,他也陪伴着我们。好像就在我们身边,挽着我们的胳膊,对我们说话。不断提醒我们注意生活的种种约束。

我坐在书桌前,想象他站在环岛路边,旅行包搭在肩上,那身影就像一个不真实的堂吉诃德:马上就要四十的年纪,近年当了父亲,总是很干净的深色牛仔裤,身上的蓝外套从远处也能认得出来。我想象他在寒冷的秋末站在西部某个中型城市的出城路口,站在四面都是预制板房商铺的十字路口正中间,站在服装店和婴幼用品店的褪色招牌之间,在黯淡的晨光里挥动着请求搭车的牌子,全凭着超强的自我说服天赋,才能让自己不至陷入绝望。他仍然充满了我们当初一起出发上路时的干劲。当时我们就已经是恐龙级别的老古董,搭车的时代早就结束了。让我觉得有趣的是这个事实并没有困扰他,相反,我们当时的不合时宜让他兴奋,让他激动不已。

有些日子我会去坐火车。天气已经冷了,而火车站候车室一到冬天就成了一片奇迹之地,成了一个暖和的避风港,全城街道上所有冻僵的人都来此避难。这些无处容身的人聚在这里,四肢发僵,昏昏欲睡,身边是“不二价”廉价超市或者勒克莱尔连锁超市的蛇皮袋,身上裹着披肩或被子。他们自己就是成堆的布料,一团衣服,紧挨着旁边另一些成团的衣服,他们的孩子,他们的个人物品,他们的小推车,他们的狗。在这些人当中我会发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身影,那些选择睡在地上的人,以四处流浪为职业的人,就跟以前的我一模一样。还在路上的疲惫的旅行者,挑战生活、挑战困难、挑战柏油路的内心需要推动着他们。大部分是独自一人,头发又长又乱,身无分文。有些是夫妻二人。几乎所有人都很快活,尽管一身污垢。混在其他真正停滞、没有出路、在无形高墙中卡在原地的人当中,他们的活力让他们很容易辨认。

比起他们的长头发和脏衣服,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与地面的关系。他们习惯了接触柏油路和地砖。他们丢开了所有尴尬。就好像保持直立姿势的强制性要求已经不复存在。就好像从我们通常不知不觉内化的禁忌——不瘫坐,不歪躺,不占道,从一整套与内敛、收敛、矜持有关的教导,从尊重邻人、尊重边界、尊重明确的地块划分的教导之中获得了解脱。他们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就像解了锁。彻底解放。他们的身体已经去除了绊碍,变成了占据空间、建筑巢穴并蜷缩其中的技巧大师。我看着他们瘫在地上,突然想起自己从前就清楚知道的事实:身在路上,就是这

样。精疲力竭。彻底松弛。

我想起自己在路上的那些年。在奥特朗托[1]一座教堂门廊下的那一夜。那是十二月刮风的一个夜晚,我蜷缩在教堂门口的大理石板上,几乎要冻僵在过薄的睡袋里。到了大半夜,一辆车的前灯突然对准我,把我从无论如何都无法转变成真正睡眠的半睡半醒中拉了出来。风太冷了,石板太硬、太冰了。Carabinieri[2]!是警察。满满一车的警察来叫醒了我,问我在那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去城里的旅馆。我的回答里有一部分是事实——我没钱。另一部分我没说:我想试试看。看看冬夜里睡在马路上是什么样的。几分钟后,我在快冻僵的状态里再次陷入半睡半醒,我听见那辆车开了回来,前灯再次照亮了我。这次警察们什么话也没说,动作尽可能小心翼翼,就好像他们开得大亮的车前灯有可能不被注意到似的。他们用纸箱把我盖了起来。把我裹得像个婴儿。我笑了,我不停地对他们说grazie,grazie mille[3]。然后我开始打盹儿,身上暖和起来。

我现在还能那样过夜吗?那是一种一旦获得就不会再失去的能力吗?我现在成了不会躺得四仰八叉的人。不再有时间的人。童年时我们爬行。我们摔倒。我们通过双脚和双手了解地面。与之关系亲密。后来地面逐渐远去。成为成年人就是不再懂得摔倒。就是生活在失去有关地面记忆的身体里。这具身体不再懂得怎样与地面一起生活,它害怕地面。

搭车人现在还会躺在地上吗?我想象他会更像样些。干净的衣服。刮过的胡子。整个外表都很得体,这就是我想到的词。拒绝向无家可归者的刻板印象低头。宁可四十八小时不睡觉,也不愿以头发蓬乱的冒险家形象示人。保持着当初便已显露的优雅。那时候就算我们俩当中的一个被当作吉普赛人,那也是我,而不是他。

注释:

[1]意大利东南部滨海城市。

[2]意大利语:卡宾枪骑兵队。意大利国家宪兵,也协同警察维持社会治安。

[3]意大利语:谢谢,太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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