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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一色正清秋
天水一色正清秋
李玲
楼下小河里的荷叶高挺淡绿的越来越少,折伏枯败的越来越多。但我并未感到萧瑟之气。芦苇正绿,芦花还未开到全盛,蒲苇茎叶饱满,蒲棒还没熟透。湛蓝而高远的天空,在荷叶间映进河水里,成了一块块的蓝宝石,河水因此比天空的蓝还要浓。“水天一色”,原来是水映天色啊。
在这透蓝的天水之间,心情也清澈了许多,拿出手机随手把秋蓝拍下来发了朋友圈。闺蜜被这秋景惊艳,来了兴致,霞、珍、我,一拍即合,相约一起去马鬐山赏秋。
在天蓝蓝水也蓝蓝的清晨,我们出发了, 一路秋色一路笑语。霞把车开得慢,为的是让我们好好欣赏欣赏乡野风光。其实我们的注意力哪在看风景,全在聊天。虽然三人同一单位工作,但不在一个校区,多日不见,想说的话太多,平时的隔空喊话总不尽兴。
话语家里家外,工作生活,过去现在以至将来,说个没完没了,所有声调、所有表情全用上了。真性情的交流开心放松。我们仨,霞精致,珍朴实,我粗枝大叶。霞平时淡妆修饰,衣服怎么穿怎么舒服、怎么漂亮,心善气豪,工作能力和为人处事标杆似的。珍,理科生,文静真诚,通透理性,书卷气浓。 她俩嫌我善良得没底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愤然,我傻笑着,照单全收。我们几个全是直脾气,不会虚情假意,没有小心眼,没有太多无聊的心事,简单,真实。
二十出头,最好的年华,我们在校园里相遇。挎着胳膊揽着肩膀、活泼泼地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成了我们在校园里的风景。这三十多年,大事小情,一遇到点困难,除了家人,就是她们几个伴我左右。不用客套,无需埋伏,直接说你帮我做什么,剩下的我就不用操心了。心中有委屈、有困惑、有迷茫,她们一点拨便云开雾散。
五年之内我们陆续退休,说起来这个话题,瞬间伤感和感慨涌上心头。我们这个年龄,在单位被极度边缘纯属正常。人生已到深秋,不管收获多少,颗粒归仓就好,就跟准备越冬的小松鼠似的,老实地把“松果”“榛子”储存起来,留着大雪封门的时候慢慢咀嚼。
可无论多么心静如水,还是怀念那些岁月。
那年,她们都做班主任,早出晚归,操心费神的辛苦可想而知。记得那年霞生产,剖宫产,闺女刚满月她就走进教室,担起班主任职责;记得那年石做学科带头人,负责组织学科的教研,还承担六个教学班的教学任务,只周六周日补课就连上十二节。有几年,我一人带仨班,一班七八十个孩子,加上周末补课,一周要上三十多节课,经常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我们几个多年连续带高三,暑假补课,没有电风扇,教室里挤得满登登,衣服都湿得透透的。那时年轻,工作苦是常态,但不觉得苦,倒是苦中的乐趣更多。
当年学校规模小,环境宽松,小杨树林里设有很多乒乓球台,办公楼前设俩羽毛球场地,一下课我们就奔赴球场,校园里处处留下我们的身影和欢声笑语。学校工会经常举行各种文体活动,篮球、乒乓球、羽毛球、跳绳、踢毽子、卡拉OK、大合唱、金秋艺术节、运动会,我们都当成工作的一部分,以校为家,以校为荣,一年到头过节似的兴奋。记得最逗的是,篮球比赛,有的女老师不懂规则,接到传球抱着就跑,要不就趴在球上不起来,抢球的乱扒拉,乱作一团,笑作一团;最惨的是我打羽毛球双打,打得太猛,牺牲了一副眼镜,还差点伤了眼睛。
行程中遇到一个乡镇逢集,霞说,咱去逛逛农村大集吧。我们停下车在人丛里闲逛,在嘈杂的叫卖声里,问问这个摊问问那个摊,收获了热闹和新鲜感,却没有消费。年轻时啥都不懂,一出去旅游,就疯狂购物,冲动购物经常上当,带回家一点用没有。后来我们几个约好,出去旅游就什么好玩玩什么,什么好吃吃什么,啥也不买。多数是她们捂着我的钱袋,管着我花钱,监督之下,我少花不少冤枉钱。
这次我们“奢侈”了一回,珍请我们一人吃了一碗地摊上的豌豆凉粉,味道很好,温热的。简陋的矮桌矮凳,在集市的嘈杂声中,感觉我们又回到年轻时候,这样的时光挺享受的。
马鬐山脚下的陡山水库边,有霞的“别业”,她故意说成“别野”,逗我俩乐呢。这别业是她租用当地的一处民宅。 秋天的陡山水库天水一色,干净湛蓝,身在其中,视野开阔了,心境敞亮了。
在山脚下,到村民家里买了新刨的花生、带着湿土的地瓜,还在人家扔弃的花生秧上揪漏下的小花生果,在栗壳堆里扒拉剩下的栗子。捡漏时那种意外收获的快乐也是多年不曾有了。
沿着山路,我们一路拍照一路嬉笑走进山下果园,霞说这个果园有七八种果树——栗子、苹果、桃、杏……果树上果子已收完,没有了硕果累累的盛景。
吃完午饭,霞去接山泉水,送餐具,收拾家,发挥她一贯能干、会照顾人的特点,她忙着呢。我和珍聊天。她爱看书,在她面前,我一个语文老师没有一点底气。聊起文坛上的奇闻异事,聊起鲁迅的作品,她比我知道的多。说起汪曾祺的《浮生杂忆》,我说成《浮生六记》,她说好像不是这个书名。我一想,《浮生六记》的作者是沈复,《浮生杂忆》才是汪曾祺的散文集。平时我录点朗诵的音频玩儿,她特认真的听,特专业的评,声音紧与弛,气息稳不稳,背景音乐大小,没有不懂的。我称她知音兼导师。
这两天单位正忙着收集个人获奖材料,累加积分,排名晋职称呢。在讲台上站了三十多年,离开一线后,再没有进最高段的机会,前两年每到这时候还有点情绪波动,心里不平衡,现在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只有对工作、对留下青春和汗水的校园的不舍。
载着新鲜的花生、地瓜,载着欢声笑语,载着一路秋色,我们不急不躁地往回走。近两年,我们家里都还有牵累,没有足够时间一起外出游玩。我们相约,等都退了休,如果腿脚还灵便,就去外地,去一个个喜欢的地方,租上一套民居,住下来,自己买菜做饭,沉浸式旅游,悠闲地享受晚年生活,再约上“小庄”、“小程”、”小刘”……。我想,到那时“小”谁也都不小了,该叫“老”谁了。可我怎么那么不想称“老”呢,年轻时叫起来的称呼怎么改得了?多日不见,真想她们了。
到了人生的冬天,还有三五个从青葱岁月里一路走来的闺蜜陪着,得是怎样的造化,想想心里就爽。
无需表白,无需相约,我们会做一辈子的知己的。
看着蓝蓝的天蓝蓝的水,我内心无限沉静。清秋,不是清淡,不是清苦;是清爽,是清静,是岁月沉淀后的云淡风轻。
作者:李玲,山东临沂第一中学语文高级教师,临沂市作家协会会员,临沂市朗诵艺术协会会员。“齐鲁晚报齐鲁壹点”“青未了”副刊签约作家。从教三十余年,笔耕不辍,坚信“淡淡的日子集起来,就是浓浓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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